《我的灵魂是爱做的》验出爱滋带原后,他被逼休学、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时间:2020-01-03 21:59出处:防艾阅读:915 编辑:@www.sztz.org
入围本届金马奖新进演员奖、夺下最佳女配角奖的国片《我的灵魂是爱做的》已于12月6日上映(图/海鹏影业)
今年入围金马奖最佳新人奖,且摘下最佳女配角奖项的国片《我的灵魂是爱做的》,已于今日(12月6日)上映,电影中以年轻公民老师张凯文(邱志宇 饰)的视角,演出在自身同志身分、亲情、爱情与事业间的平衡与挣扎。
电影中,26岁的凯文是个学校新进的公民老师,平时与学生、同事相处融洽,常用课余时间参加同志活动;不意却在因缘际会下爱上已婚且患有爱滋的男子。来自母亲的亲情压力、对方妻子(张诗盈 饰)的胁迫,以及社会普遍对爱滋病的不良观感,交相压迫著凯文,而种种问题衍生出的流言蜚语,甚至侵入了他工作的学校。在人生四面受敌,几乎可说是“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层出不穷的恶劣遭遇彼此交织,勾勒出同志在台湾社会中的恶劣处境。
同志就是“行走的爱滋病带原体”?
“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到底有没有爱滋病?”预告片中,任职学校的长官将凯文叫来约谈时说到,似乎“同性恋”和“爱滋病”是一体两面的概念,但凡有了其一,就有其二。
大家都听过爱滋病,但有多少人真正理解这个疾病及其传染途径?透过血液传染的爱滋病毒,其实与“同性恋”没有直接关系,甚至异性恋性行为、共有针筒、怀孕生子等行为也可能成为传染途径。但男同志却被污名化,直接被视为行走的“爱滋病带原体”。
因为你是“同志”又有“爱滋”,所以你无权学习
1987年,师大美术系学生田启元在当兵体检过程中,被验出爱滋带原,他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下向军中长官披露自身同志身分。此举不仅惊动社会和军方,田启元更是在当下立刻被送往三军总医院进行“隔离”。
田启元“男同志爱滋带原者”的身份,随后遭到媒体大篇幅报导,来自校方、军方和社会铺天盖地的批评声浪,让事件越走越偏,师大更一度要求直接退学,是基于舆论压力,最后才要求田启元自行提出休学申请。
隔年,当田启元决定重返校园、递出复学申请时,师大校方直接拒绝了他,并表示将“了解其是否因‘行为不检’而被感染,再决定处分”。此后,师大更新增一条规定,要求“全体新生必须检验爱滋病,若证实感染,则一概不准入学”。
而在校方要求下提出自白书,表明自己自进入师大求学后一切行为“正常”的田启元,虽然被准许复学,但其实师大也是以“函授”方式将他冷冻。雪上加霜的是,在早前媒体的大篇幅披露下,田启元在寻找住处和打工机会时四处碰壁。最终是在因缘际会下受雇于杨婕妤(“关爱之家”创办人)之后,才终于有了个落脚之处。而这种种一切,全都只因为他是一名同志和爱滋病患。
正确认识爱滋,做到真正包容与接纳
人们对于爱滋有很多误解,其中最大的误解就是“男同志性行为导致了爱滋病传播”。不过在谈爱滋之前,首先必须先厘清:很重要的一点是“爱滋病AIDS”和“爱滋病毒HIV”并不相同。感染HIV病毒只能说是带原者,惟在HIV感染者呈现发病的状况才会称为爱滋病,而只要按时服药就可以控制病情,不让病毒增生,减缓成为爱滋病的机率。
此外,传染途径也不限于“同志性行为”,只要是“不安全的性行为”都有可能感染!如“共用针头”、“母体垂直传染”都是常见传染途径,至于少见但仍然有发生概率的还有“拔牙”、“输血”、“针灸”、“穿耳洞”等。“如果偏见是种疾病,知识就是解药”,当我们能够正视爱滋病,进一步了解它,就不会让不必要的恐惧感带来误解。
社会和媒体责无旁贷,爱滋不是一个人的病,整个社会都要负责。
今年同婚专法顺利通过后,年底国片《我的灵魂是爱做的》也如期上映。电影剧组更曾前往台北同志游行拍摄,见证台湾同婚奋斗历程。导演陈敏郎将本片献给曾为社会有色眼光所迫的师大学生田启元,片头舞蹈便是出自田启元的剧作。
尔后成为小剧场导演的田启元,于1996年去世,他一生风雨,最终也无缘见到台湾同婚合法的那刻。而有幸亲眼见证同婚合法的我们,若能透过这部电影,理解舆论偏见所造成压迫,想必将能更真实地看见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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