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婚法赢了,但爱还没有」婚姻制度的起源其实与爱无关
时间:2019-11-13 19:48出处:资讯阅读:126 编辑:@www.sztz.org
婚姻制度,从起源到现况,都「与爱无关」。记得是什麽压迫了同性恋爱的自由吗?就是社会制度与风俗。今天,社会制度提供一小口甜头,我实在真心快乐不起来,因为它还是大大的压迫了人们。
在刚过去的 2019 年 10 月 26 日,在台湾台北举行了第十七届同志大游行,也是 2019 年 5 月 24 日台湾同性婚姻专法通过后的第一次同志大游行,这个堪称亚洲地区最大的同志大游行,为台湾同性婚姻元年吹响了号角,社群平台上涌现了大批的 #lovewins 的标记,伴随七彩的旗帜在台湾各个角落摇曳著。
但,为何我没有感到发自内心的喜悦呢?我拥有许多同性恋朋友,不乏很亲近的同性恋友人,也一直都很关心同志之间爱的自由,但在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我怎麽拿不出兴奋的态度去恭贺自己的家乡呢?
去掉性向限制的社会制度,还是社会制度
因为婚姻契约是社会控制人们的制度产物。
社会制度曾戕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族群,甚至性的自由。婚姻制度曾经巩固了异性恋在婚内行使性行为的唯一合法性、唯一道德性,将其他所有性向以及婚姻制度外的性行为视为异端,不论是从法律上或是道德上去压制,而现在婚姻制度向同性恋开了一个口,我依然无法为此感到兴奋,因为社会制度不过因经不起日积月累民智的压力,而提供人们嚐嚐一小口甜头罢了。
实际上,社会制度还是大大地将人们的观念限制在了固化的网架内,人们还是得依照这诺大的网架攀伏求取生存,而不是真实的展现鲜活的生命力。
在此强调,社会制度并非不应存在,而是它使人们恪守著制度,除了无意识的压抑自己的天性,甚至强压他人,使他人也需要一同进入相同的群体无意识中,这才是制度最可怕的地方,也是我认为人们应该要意识到制度的僵化一面,试著不违法但鲜活的绽放著真实自我,才不会将珍贵的人生耗散在苦苦适应僵化、不接受异己的制度中。
图片|来源
婚姻制度,从起源到现况,都「与爱无关」
婚姻制度,是人类从游牧文明过渡到农耕文明的衍生产物,因为农耕文明开始有了私有财产的概念。
当时因从游牧转向农耕,男性的特性更适合在农耕社会中取得优势,因此地球上的大多文明要不是本来就是父系社会或渐渐转往父系社会,而因为男性社会地位高且生理上无法确认孩子的血缘特性(母亲可以直接确认生下的孩子是自己的血脉),因此带有私有财产制度精神的婚姻制度在这个大概念中,在社会生成了,并研习了几千年至今,虽有微幅的改动,从多偶转变成了单偶,性行为也从婚姻制度中被解放出来,但整理来说,还是牵制著人们的一举一动,而人们却不容易觉察,且最重要的是,婚姻的本质跟「爱」一点关係都没有。
使否进入婚姻制度,一直都是戴著「衡量」这样的物质化眼镜去评估的,衡量男性是否有好听头衔、有高薪工作、有车、有房,衡量女性是否有好外貌身材、有乖巧特质、有良好生育基因、有好家世背景。而在婚姻中有爱,仅只是锦上添花、让人更心甘情愿罢了,因为没有前面的「衡量」,爱在绝大多数评估进入婚姻的伴侣眼中都不算数、不实际,如此可见一斑,同性婚姻专法通过, Love haven’t won yet.
而回到同性议题上,还记得是什麽压迫了同性恋爱的自由吗?
对,就是社会制度与风俗,曾经同性恋不被主流媒体认为是正常的、曾经同性恋不会出现在报章杂志书籍中、曾经同性恋不被接受成为公众人物、仍然同性恋没有被真正接纳、仍然没有每个同性恋都坦然面对自己。今天,社会制度提供了一小口甜头,我实在真心快乐不起来,因为它还是大大的压迫了人们。
同性恋伴侣进入婚姻前,爱可能就因制度的衡量而消散了,纵使进入了婚姻,还是需要照著社会制度的框框条条框框、了无意识地完成被社会决定的人生里程,赚钱养家、不清楚自己是谁但又一直茫然追逐社会告诉我们的制式人生目标、无意识的扩张社会告诉我们所应有的慾望。
爱又在何处呢?同性婚姻专法,仅只是社会制度做出的微小让步,真正的关键还是在于内心的整体转变呀!love haven’t won yet.
爱本多元且自然,不需证明给谁看
说到内心的转变,我所认为的根基,在于为什麽要赢? Why win? 为什麽要证明给其他人看?人本来就生而自由,我们在各自的文化中被制约而长大,因此逐渐变得不自由,眼前看似自己想要的自由选择,很多时候可能都是被社会制度挟持著,抱持恐惧与焦虑而选择。
若人人都可以有足够觉知与勇气自由的去爱,不论肤色、人种、语言、文化、籍贯、性向、职业,那还需要证明什麽吗?就是我们的自卑与匮乏,所以我们才需要去证明给其他人看,去与不认可自己的人争输赢,我们才觉得我们的爱得以伸张。但到头来,爱的本质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在意的是赢,赢了现在的社会制度,然而是真的爱了,还是只是成了另一个新的社会制度呢?
每个文化背景下的社会制度各不相同,但记得,我们都是每个社会制度的推动者,今天看似我们反对社会制度的某一个面向,例如不承认同性婚姻,但实际上我们认可并恪守著社会制度的其他面向,除了压抑自己,也压抑了他人,尤其是不遵守自己认可的社会制度面向的「那群人」,昨天的「那群人」是同性恋族群,今天的「那群人」又是谁?
若有一天,我们不需要摇著彩虹旗呐喊著:同性恋万岁,而是自然而然地、不论性向地平和相爱著,不依赖于社会制度的施捨或影响,放下自己塑造出来并执著的「社会制度」,那这时候,我会很兴奋的说:
I love you no matter who you are! I love you no matter who wins!